在一个毫无冬天气息的冬日假期,游逛山间,疗治一下山水顽疾,即便没有明月清风,只有一场让北中国无处可逃的迷天大雾,也是一件无可抱怨的事。没有山水的山水,也会让人慵懒。一个几无收获的假期,除了一首以中国百年某些烂事为题的千言百韵长律,就只写了不到十首的艺术歌曲,歌词包括:穆旦写于1976年3月的《智慧之歌》、黄翔写于1962年的《独唱》、北岛的《宣言》、海子写于1989年2月2日的《黑夜的献诗》等。
从十几岁就开始的艺术歌曲创作,最开始时,歌词用的多是外国的诗歌,包括莎士比亚、歌德等等,十八岁,就为哈姆雷特那著名的独白谱曲,现在唱来,还是那么令人激动。中国诗人,写的不多,10几岁时,谱过《再别康桥》之类二、三十年代的诗歌,当代诗歌基本很少涉及。当时,基本都在调性的范围内展开,总觉得用调性的东西处理当代诗歌,有点太单纯了。而当时,对无调性如何把握声乐线条,有点吃不准,而中国的艺术歌曲创作,基本停留在最原始的阶段,基本没有可借鉴的地方。
后来,终于摸索出一套根据诗歌情绪,从调性到无调性之间顺畅转换的方法,这样音乐表现的能力与范围就可以无限扩展了,从那开始,才可以自由地处理现代的诗歌。但却又遇到一个暂时无法克服的困难,找不到适合的声音。本ID所写的艺术歌曲,都是极难演唱的,需要一种全能的声音,一种从低音到中音再到高音都能完全胜任的戏剧性声音,同时又是一种最明亮、温暖的抒情性声音,不同的声区、音色,都能自如地转换,在任何声区从最抒情的半声到最戏剧性的宣叙都能无缝地转换。这个时代,一个没有音乐的声乐时代,哪里去找这样的声音?其实,本ID自己也不断一直在摸索、训练。本ID一直都奇怪,怎么中国的美声训练就没弄出一个好一点的戏剧性声音来,满大街都是毫无力度、矫柔造作的伪抒情声音。自己的作品,最终大概只能自己来演唱了。
其实,无论男声、女声,历史上都有一些伟大的声音是那么令人神往,可惜这个时代,无论中国、外国,都不再拥有。本ID最厌烦就是那商业乱炒的所谓三高,他们算个什么?比比卡罗索,他们不觉得自己丢人吗?现在的声音,所谓的戏剧性,都是闷在腔体里或是令人不快的挤压,而所谓抒情又毫无力度、厚度可言,为什么现在就没有卡罗索这样的声音?本来唱中音的他最终成为上世纪最伟大的男高音,而同时还可以出色地演唱男低音的角色,无论男声、女声,怎么这样的声音现在就都一下没有了?一个可怜的时代,一个靠着电声、技术处理还是鸭子嗓满大街晃悠的时代,一个人人唱歌而没有歌唱的时代,一个只适合叫床的声音时代。
现在,就让我们听听那个伟大的声音在1902年到1903年留下的痕迹。能把这声音留下来,无论录音技术此后产生多少罪恶,都可以被赦免了。一个充满噪音的录音,一个伴奏乐器的声音都已变形的残留,但伟大的声音,穿越了时代、穿越了时间的腐蚀,依然那样无暇、那样熠熠生辉。
上传音乐的时候才发现,该网站出毛病了,不能发新的文件,只能等等,晚上或明天再补上。抱歉。